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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领命去办,待屋外的秋风吹进来,玉珺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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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夜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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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问出这一句,盎柔的面上的笑意陡然没了,缩着脖子跟个鹌鹑般,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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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珺温声道:“本宫只是问问,不会责罚你,昨夜在芙蓉池沐浴的,是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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盎柔头更是低垂下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认命地猛猛磕了两下头:“都是奴婢自己的主意,同旁人无关,娘娘若是想要责罚,便责罚奴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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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珺却听出了她话中没说出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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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旁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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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面色虽冷了下来,但语气仍是循循善诱:“本宫知晓宫女沐浴不易,尤其是御膳房的宫女,你实话实说,本宫可酌情,为宫女添置一笔柴火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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盎柔满脸感激,便再没什么话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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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开口时,她面色羞赧:“奴婢一月前结识了御书房的小内侍,是他告诉奴婢,长春宫后有一处芙蓉池,内通温汤,沐浴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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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说一句,玉珺袖中的手便攥紧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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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是误入、不是蓄意,而是他自己将许给她一人的芙蓉池,另允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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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撑着:“那内侍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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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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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珺的心彻底坠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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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侯,是赵砚徽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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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小字,非亲近人不可唤,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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