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涉海篇29-致新世界

sp;苏明安抬头，再度专注投入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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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共生”，他、吕树、玥玥、云上城神明四人，皆已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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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焉的黑雾腐蚀了他们的皮肉，永恒的花叶刺穿了他们的骨骼，苏明安将触须的力量共享给了他们，于是每个人都拖拽着血淋淋的触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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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触须满身，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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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再不言笑晏晏，再不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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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敌人——终焉与永恒的神使亦伤痕累累，濒临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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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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镰刀触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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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尔·阿金妮吐出一口血，支撑着镰刀，仿佛一座即将崩塌的山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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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口被血迹染红，四肢骨肉皆如藕断丝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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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尔，你悔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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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树终究是忍不住，说了对诺尔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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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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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尔笑了，他望着树外的悠悠白雪。有一瞬间，他想起了那个被自己亲手摔碎的水晶钢琴音乐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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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埋的记忆里，无数画面在他的脑海闪过，无数道错误的分岔路口闪过他的瞳孔，恍惚中，他望见了数以百计的黄色的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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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了闭眼，将这些景象尽数隐去，在高维的注视下，仅余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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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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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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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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