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敌众呢?
一个德意志寡妇,在异国他乡拉扯孩子,在王室内部还屡屡遭人白眼。
时至今日,她还是不能原谅这些年王室和议会当初的漠视。
要知道,这两口子当初从汉诺威回伦敦的路费都是找别人借的。她和肯特公爵刚刚结婚时,乔治四世不止对弟弟和弟媳的结合反应冷淡,在回到伦敦后,甚至连一间体面的宫室都没给他们安排,而是把他们打发到了王室边缘成员居住的、年久失修的肯辛顿宫。
当时的肯辛顿宫可不像是现在这么美好,自此乔治二世1760年去世,继任的乔治三世将政治核心从肯辛顿宫转移到圣詹姆士宫以后,这里已经有半个多世纪没有重新修缮过了。
更让公爵夫人难以忍受的是,即便这里已经这么破旧了,夫妻俩依然无法独占肯辛顿宫,他们在这里只拥有一个起居室,其余的房间则居住着其他王室成员的情妇、私生子以及他们的仆从。
好在多年媳妇熬成婆,在威廉四世继位后,维多利亚正式被确定为王位继承人,议会批复给她和维多利亚的年金也从七千镑飙升至两万六千镑。
虽然她依然感觉这笔钱不够用,但是至少她可以把肯辛顿宫重新修缮了一遍,并且再也不必像从前那样充当受气包了。
一想到这儿,公爵夫人就愈发坚定了聘请亚瑟作为家庭教师的决心。
因为亚瑟不仅是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而且还与她志同道合。
最重要的是,他与维多利亚的王位竞争对手坎伯兰公爵的关系同样很差。
虽然亚瑟已经改宗国教,但是这不影响坎伯兰公爵会用异样的目光看待这位推动了《血腥法案》改革并因为天主教解放获利的前天主教信徒。
肯特公爵夫人正思虑着如何用恰当又不失礼貌的方法让亚瑟接受她的邀请,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与裙摆摩挲地毯的细响,她微微一怔,旋即抬头望向门口。
不多时,房门被仆人轻轻推开。
在光影交错之中,维多利亚公主出现在了门廊口。
她换下了剧院时的礼裙,身穿一套淡青色的软缎外衣,领口缀着些许蕾丝。
她身后紧紧跟着莱岑夫人,还有三位冯·布洛家的小姐。
加布里埃莱神情端庄,阿德莱德双眼转个不停,卡洛琳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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