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背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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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一路跟随着丹尼斯警官的脚步，他们穿过格林威治区的街道和喧闹嘈杂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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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亚瑟注意到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眼前的街道也越来越狭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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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天空开始被低矮拥挤的棚屋遮挡，湿润的地砖上随处可见生活污水与排泄物，这些污秽顺着地势高低向着亚瑟的身后一路流淌，直到倾倒进早已不堪重负的泰晤士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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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很安静，安静到亚瑟甚至能听见泰晤士河上的汽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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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也很喧闹，喧闹到亚瑟血气上涌、头晕眼花，甚至分不清这个世界的真相，以致于想要提起拳头给身边的丹尼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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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几乎只够两人并肩通行的小巷前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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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你、你为什么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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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斯警官想要装作平静，但他脑门上的汗水早就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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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摸出兜里新买的烟斗衔在嘴里，但却没有打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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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眼睛望着丹尼斯，他的眼神中意味复杂，有些愤怒、有些悲凉，但最多的还是心痛到了极点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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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斯不敢与他对视，他只是垂着脑袋，佝偻着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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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狼狈的丝毫不像是一位正直的警官，而像是一位被抓了现行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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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但没有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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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依然不碍着有什么东西顺着丹尼斯的下巴滴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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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的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地砖上的污水滩里，染上了尘世的污秽，让人已经分不清它原本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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