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凄凉,她放下了掩在唇上的袖子,白色地衣袖上有两点血渍,这七日里她过的很辛苦,旧疾复发,十分难过。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坚书,所学何事……庶几无愧,自古志士,欲信大义于天下者,不以成败利钝动其心……”
冷静到甚至有些冷冽的声音在太学那个小湖前面响起,愈百名太学的学生安静地听着小范大人的教课,很多人感到了今天小范大人情绪上的怪异,因为今天他似乎很喜欢开些顽笑。偏生那些顽笑话并不如何好笑。很多人都感觉到,小范大人有心事。
胡大学士在一棵大树下安静地看着这一幕,老怀安慰,他自以为自己知道范闲的心事在哪里,所以安慰。今天是初七。太学开门第一课,而下午的时候,陛下便会召范闲入宫。庆国朝堂上地上层人物都知道,此次入宫是范闲所请。所以胡大学士很自然地认为,在陛下连番打击下,在庆国取得的伟大战果前,范闲认输了。
一想到今后的庆国君臣同心,父子齐心,一统天下,一片和谐,胡大学士便感到无比安慰。甚至都没有注意去听范闲今天讲课的具体内容。
“孔不是扮王力宏的九孔,不是摇扇子孔明,更不可能是打眼的意思。孟……嗯,我不大喜欢这个人,因为这厮太喜欢辩论了,和我有些相似。”
范闲对池畔逾百名太学学生笑着讲道,他也不在乎这些太学生能不能听懂,这个世界上确实有经史子集。却没有孔子孟子以至许多子。仁义之说有,却很少也像孔夫子讲的那般明白的。
“舍生取义这种事情。偶尔还是要做做地,但……我可不是这种人,我向来怕死。”
此话一出,所有的太学学生都笑了起来,觉得小范大人今天乱七八糟的讲课里,终于出现了一个听得懂的笑话。
“但!”
范闲的表情忽然冷漠了起来,待四周安静之后,一字一句说道:“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唯重义者耳?不见得……人之本能,趋生避死,然而人之可敬,在于某时能慷慨赴死,因何赴死?自然是这世间自有比生死更加重要地东西。”
“这依然与我无关。”他笑了起来,然后四周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感觉到异样,所有的太学生怔怔地看着池畔的他,没有一个人笑出声来。
“我一向以为世间没有任何事情比自己的生死更重要,但后来发现,人地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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