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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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悬坐在自家的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吸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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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的可乐已经喝完，只剩下吸管发出徒劳的“咕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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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前和黄六郎的那番对话，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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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搞错了一个根本性上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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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昨日和白璟的相识，说到底，他们能够结成暂时的联盟，还是因为九尾狐的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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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九尾狐的邀请，周悬根本就不会加入到“抛尸案”的调查队伍中，毕竟按照他过去的立场，能给警员们制造点混乱，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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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想一下，昨天才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为这座城市的平稳，做出了一点自己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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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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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座明明生活着这么多妖怪的城市，在治安方面却基本没有出过什么值得一说的“大事件”，就连那个犯下三条人命的出租车司机杀手，到头来也只是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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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社会的法律和道德标准，显然不可能限制天生掌握妖术的妖怪们，而能够除妖的天师，在人类中也是稀少存在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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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究竟是什么，能让这帮“其心必异”的妖怪们，在这座城市中“老实本分”的生存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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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一定跟那只九尾狐分不开关系——少数实力强大的妖怪，以自己的力量约束着其他同类，禁止他们做出出格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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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似有些粗暴的方式，却非常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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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得以稳定的原因，并不是周悬、又或者任何一个途经此地的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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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妖怪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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