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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
沈琅怀的声音在殿中响起:“给朕去找,一寸一寸地找。隐卫全部出城,搜查往西所有的四十八座城池。”
他看着殿内愣怔的众人,声音低沉却又隐隐带着风雨欲来的凛冽,“听明白了吗?”
昨日受伤,医师叮嘱,这样的内伤不宜过多行动,需要调养。
谢容珏此时半躺在床榻之上,眼睫半垂,手上百无聊赖的玩着一枚铜板,白蔹端了一碗药进来,谢容珏连眼睛都没抬,“放那里吧。”
白蔹依言将手中的药放下,然后对着谢容珏道:“世子,今日城门戒严,也不知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驿馆外原本守着的侍卫全都撤走,应当是与西羌的那位阙王有关。”
谢容珏倏然抬眼,“……什么?”
他原本还半躺着,听闻此话,随意披了件外衫站了起来,笑意顿敛。
抬步就是往外面去。
白蔹不解其意,“世子?你要去哪里?药还未用!”
谢容珏连片刻停顿都无,独孤珣突然离京,无非就是做了什么,不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用障眼法逃过眼线,如此大费周章——
宫阙守卫森严,独孤珣就只带了这么一点儿人手,不可能冒此大险。
昨日力竭,他没有想到,独孤珣居然如此兵行险着,即便是被自己用剑抵在喉间,也还是如此不知死活。
谢容珏身上披了一件雪色的外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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