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过半,还是没有丝毫动静,他们才顿觉不对劲, 上前查看之时, 早就已经是人去楼空。
并没有人知道为何这独孤珣突然离开, 但是他们还是觉得此事应当早些前去告知陛下, 沈琅怀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原本倒是并没有什么情绪, 随后却面色忽变, 招来的内仕低声说了两句。
那内仕迟迟未归, 沈琅怀站在殿中缓慢地踱步, 跪在殿中的侍卫并不知晓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只是直觉在他们面前的陛下,蛰伏的怒意已经迫近了临界值。
难道是今日宫闺之中出了什么变故?
可是这也并不像是,今日这群侍卫进入宫闺的时候,并未看到往来内仕和宫婢脸上有什么慌乱的神色。
所以独孤珣这般用障眼法金蝉脱壳,又是为了什么?
沈琅怀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地点了两下,若是寻常熟谙新帝习性的内仕在旁,必然会知晓这是沈琅怀不耐的前兆,只是他素来宽和待人,即便是不耐,面上也依然是温和的笑意。
此时,居然是连笑意都无了。
就在沈琅怀耐心告罄之时,之前出去查探的内仕才匆匆回来,面上带着慌张的神色。
内仕走到沈琅怀身边,悄声说道:“陛下所想并无错处,奴才前去先帝为九公主所筑的府邸之中查探过,确实……殿下现在已经不在其中了,除此以外,院中的奴仆丫鬟也具是昏迷不醒,应当是都中了药。”
沈琅怀手指在桌案上一顿。
内仕心下一紧,他自幼就跟在沈琅怀身边,却直觉陛下现在,虽然面色未变,但是却又是隐藏极深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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