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现在陷入进退两难之地的人,却又变成了他。
谢容珏不知道自己应当从何处开始解释,却又听到沈初姒开口。
“倘若世子觉得当初我向父皇求得嫁入镇国公府,占了这么一个名分,觉得心中有怨,大可以坦诚相待,”沈初姒顿了顿,“又何必戏弄于人。”
无论谢容珏是当真反悔也好,那点儿似有若无的撩拨是真是假也无所谓,或者如她所言是一时兴起的戏弄,也并不重要。
她之前就曾经想过,若谢容珏明说,那么自己也该将话说得更为明白些。
今后所求,皆为她。
现在说来,实在是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当初赐婚,我确实并不甘愿,或者说,我是并无什么所谓。”谢容珏垂着眼睫,“可是我现在所言,也并不是戏弄。从前我自认从未动过心,可是现在——”
他似是轻声喟叹,好像是对于现在这般境地的不可辩驳,又好像是对于既定事实的供认不讳。
“殿下……我后悔了。”
沈初姒了然地点了点头,此处实在是狭窄至极,她即便是站在这样的境地之中,面色也丝毫未变。
瞳仁似不起波澜的春涧。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后悔?”沈初姒提着裙裾,抬步欲走,“可是谢容珏,人总是该往前看的。你从前既然已经如愿,现在又何必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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