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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现在应当是满意了?”
他的声音混在风雪之中,听得并不真切。
沈初姒的脚步连丝毫停顿都无,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镇国公府。
一厢情愿总有尽时,她之前所誊百卷佛经,皆为他所愿。
早该醒了。
沈初姒恍然想起当日在鸣秋寺之时,主持手拿念珠站在她面前所说的一字一句,或许,这大概就是主持当日所谓的业债难消。
就如同佛偈所言。
宫中上下到处都是往来的内仕,杂乱的脚步之声和交谈声混杂在一起。
当今圣上现在不过才是堪堪知天命的年纪,却因体竭之症早逝,难免令人唏嘘。
即便此事大家先前也早就已经预料到了,缠绵病榻,闭门不出,就连朝政都是太子代为监管。
圣上生前并不耽于美色,后宫也并无多少妃嫔。
邺朝没有后妃殉葬的习俗,甚至沈兆之前还有遗诏,若是有未有子嗣的宫妃,可自行选择是否离宫。
宫中上下恸哭之声并不少,只是其中到底有几分情意,却又是不得而知了。
皇室之中多薄情,先前圣上重病之时,就有不少人前去巴结储君沈琅怀,今日恐怕也是有不少宗亲连沈兆梓宫都未曾看过一眼,就想着前去东宫慰问沈琅怀了。
常安和原本这里应当在乾清宫看着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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