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岑颂听见了,但是当时他没有睁眼。
直到听见她故意放轻的脚步声消匿在耳边,岑颂才缓缓掀开眼皮。
不知是因为枕头上残留着让他心安的味道,还是说今天一整晚她言语行动上对他的温存,让他虚浮了快一个星期的心有了着落。
岑颂把手从毯子下拿出来后,抓着毯子一角往上拉了拉。
毯子边缘盖到他鼻尖,是和枕头上一模一样的淡香。
这种全身上下好像都被独属于她的气息覆满的感觉,竟让他产生了一种安全感。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在一个女人身上找安全感。
岑颂无奈地吐出一口气息,却又带着心满意足,无声弯唇笑了笑。
尽管沙发太软,可那晚岑颂却睡得很安稳,一夜无梦,一夜未醒。
可相比他心里的踏实,闫嗔却一夜醒来好几次,而且每醒一次都会下床去可客厅看他一眼。
不知是怕他身上的毯子掉了,还是怕他半夜醒来会一个人坐起来发呆。
然而事实却是,他的睡姿从开始就没变过,身上的毯子更是被他两条胳膊完好地压着,只露出两边肩膀。
睡沙发都睡得这么沉,可见这几天他睡眠有多不好了。
这是闫嗔凌晨四点再一次去客厅看他时的心里所想。
所以一夜好梦的人,睡到自然醒才不过七点,而一夜睡睡醒醒的人直到天亮才睡的沉了些,而且还是抱着那个和某人一样长的人形布偶才睡着的。
*
岑颂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闫嗔的房间门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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