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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给她打电话,一直都是岑颂先开口,他鲜少会用一声“喂”作开场白,张口不是问她干嘛呢就是问她在哪。
但是今天,他却在闫嗔的一声“喂”之后,沉默了。
听见电话那头语气轻松地问他“怎么了”,岑颂眼底突然一热。
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直到听见她用很轻的声音喊了他一句“岑颂”。
他心里所有的歉意在那一刻,终于决了堤。
可是除了“对不起”,他还能再说什么。
闫嗔笑了笑:“干嘛说对不起,叔叔都跟我说了,这种突发的意外,也不是你想的。”
岑颂不知道靳洲到底都跟她说了什么,可他又不能打电话问。
他那个兄弟都是为他着想,他都知道,一旦打电话过去,免不了会言语相冲,也就对这小姑娘,他半点火气都发不出来。
尽管知道她最近忙着排舞,可岑颂还是试探着问:“后天能请假吗?”
闫嗔知道他的意思:“后天我上下午都有课。”
这个节骨眼上,请假是不现实的,本来她是打算找个人帮她代一下后天晚上的课,可总不能一天的课都找人代吧。
见电话那头不说话,闫嗔知道他有些失落,她笑说一声没事:“你不是就只去一天吗?”
他轻“嗯”着:“如果赶得及飞机,当天晚上就能回来。”
“舞蹈比赛是这个周六,比赛结束,我就不会再像这段时间这么忙了。”
心里的阴霾随着她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而消散,他垂眸笑了声:“上次的烧鹅还想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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