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十六,你不会是……切记,万万不可。”
“晓得。”她嘴角勉强上翘。
当年入太子府,死士所要牢记的第一条,便是不可僭越。
汝乃太子之手,太子之眼,太子之心腹。若非太子之命而擅行,则为僭越。僭越者,一律杖杀。
擅自起心动念,就是僭越的第一步。
02
大雪夜,雪地把殿里映得雪白。无需掌灯,也能看得历历分明。
她被李贤压着,在宴席散去的柱子上。人一晃,烛影也跟着晃。
他声息沉重,问她在看什么,她说,灯烛。
李贤失笑,扳过她脸,说,十六,专心点,我在你里面呢。
沉水香的冷气阵阵扑到她鼻端,吸入腹中,灼烧剧烈。这句话把她烧成了灰,渣滓都不剩。
她宁愿他不如此执拗,但活到头才能发现,其实他能走的路,也只有那么一条。
凭什么,凭什么。他和她不同,明明有无数活路可走,却选了那条死路。
雪地如白夜,让她想起从前随李贤在长安监国,三更时登上钦天监的观星台,听他拍着栏杆唱,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上有弦歌声,音响一何悲。
她被晃得思绪不连贯,发尾搅在一起。
那次之后他也找过她许多次,话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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