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六年阳寿,是该还的时候。
宴席之上,她已做好了佯装背刺李贤,实则找机会刺杀丘神勣后再自裁的准备。
没想到他突然发疯,竟然截断她的计划,现行把人弄过去倒酒。她将计就计,刀亮给丘神勣看,却差点伤了李贤。
刀收回去,她手还在微抖。要方才真误伤了他,真误伤了他。
那她这辈子,就活成了天底下最愚蠢的笑话。
出乎意料,丘神勣没再动作,而宴到三更,宫里传来谕旨,说要把庶人李贤贬至巴州。
长安到巴州要千余里,还需走蜀道,九死一生。
但好歹不是死罪,尚有转圜机会。
夜,五更。
这人是真喝醉了,还是装醉,她从来分不清楚。他生来就是大唐的皇子、深宫里长大,乃是人精中的人精,演起戏来,优伶都自愧不如。
既然性命无虞,她就当即退下。但沉水香的冰息擦在耳际,一直烧到领口,是他的鼻尖。
这么多年,十六没见他碰过其他女人。甚至坊间有传言说太子是个断袖,而太子妃嫁给他之前早已怀了别人的孩子,这些流言甚至还是她去处理的。
她知道,李贤没什么难言之隐,也不是断袖。
这事也是十六某次不巧撞见他醉酒后发现的。那时李贤还是太子,天下没人不想攀附,络绎不绝地送女儿来,都希望能早日得到皇嗣。有些性子略急,就搞了些不入流的招数,比如在高昌国葡萄酒里加些催动情欲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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