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剂量不够?他还没有醉的意思。秦陌桑心一横,又倒了一杯,喝掉,然后渡给他。清酒无味,但醉人。
这次他甘之如饴,没有推开,没有拒绝。
终于他合上眼睛,呼吸平缓。
她拍拍他熟睡的脸,努力保持微笑。“我这辈子总拿烂牌,不能再拿你冒险,原谅我啦。”
她走出门,门外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诡异。
竹林沙沙,尺八的声音戛然而止。鸠山从阴影中走出,秦陌桑没动,身后,方才从餐台后拿的刀出现在另一个人手里。
是南浔。
五通的短信没说不可以带女伴,而这次行动,被渗透的特调局里除了敌人,也有友人。
鸠山把乐器收回布袋,远远地,对她行了个礼。
“秦桑。殿下嘱托过我,如果是他先出来,阴兵就跟他走。如果是秦桑先出来,我就放你离开。看来他还不愿变成完全的‘鬼’,我很欣慰。”
她的手攥紧,又放开。
“鸠山先生,请代我照顾好他。但是,他是李凭,不是太子殿下。”
阴影里,老人笑了,脸映着月光。
“当然。作为故人,我也期待…他这辈子有段圆满的人生啊。”
秦陌桑走了,风灯在夜色里摇曳。尺八停了,变成歌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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