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异样,声音放低。“你是不是,又用了广寒宫。”
她点头,那边好像知道她在点头,半晌,没吭声。
最后他叹了口气。
“都怪我。特调局上层被架空,五通的人早就渗进去,我发现太迟了。”
她用手抹了一下脸,没有泪。“不怪你,是我不小心。”
“晴”,他声音像掺了沙子,背景狂风呼啸,像是在波涛汹涌的海面,或是海拔极高的山间垭口。“等这趟事情了解,我们去休假,好不好。”
“去哪?”她靠着冰凉瓷砖,伸手搅了搅浴缸里的水。玫瑰花瓣沉沉浮浮,从这里望出去,能看到落日灼烧得赤红,将海面煮沸。确实是人生难得遇见的好景色,她单手开了一瓶香槟,把沾血的头发放下。
“去哪都行。”
“季三,你听起来就像蹲在南极冰盖上给我打电话。是不是要喂鲨鱼去了?遗嘱写了么?”她倒酒,没理会他的邀约。
“晴。”他声音依旧稳当,丝毫没有晃动迹象。“我从前答应过你,就算你……我也一辈子跟在你后面,给你善后。”
风声渐起,把他的话吹进风里,但还有半句,在风里飘扬。
“所以别怕,你只管往前走。”
通话断了。她把脸埋在水里,嘟嘟冒泡。想起给松乔讲过的美人鱼故事,说海水是咸的,因为美人鱼不会流眼泪,所以海水替它哭。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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