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
但也因此永远,永远没能说出那句再见。
雨幕铺天盖地。她在雨里走,漫无目的没有方向。该死的是她,不是外婆。她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父母未知,村里都说她邪性,能看见“脏东西”。会不会,脏东西就是她自己?
手里捏着外婆送她的金色小吊坠,铃铛哗啦哗啦响。
这么个轻飘飘的东西,有人却要拿尊严,拿命去换。当宝贝地送给她。她还没来得及说,外婆,我们早就不流行这个啦。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到脚上走出水泡,膝盖酸痛到再不能前进一步,就坐在山边公路的大石头上休息。这里山崖很陡,跳下去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她往下看了看,碎石从脚边掉下去,很久,才听到回声。
轰隆隆。山下如雷轰鸣,却是有人在这种天气里开机车上盘山道。
雨幕如织,她看不清那人的脸,戴着头盔。但车停在她脚边,人声音在头盔里闷闷地响,是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少年。
短发,肩背宽阔,背着把长刀,很古怪的样子。他问:“上车吗?”
她点头。
机车掉头向山下驶去,把雨幕甩在身后,风驰电掣,所向披靡。他车技很好,没有拐不了的路。几次她以为两人都要葬身山谷里,他都堪堪飘过。
好像侠客骑白马,流星飒沓,天宽地阔,连命运都追不上他。
车停下时雨也暂歇,他短暂地摘了头盔透气,头发遮住脸她瞧不见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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