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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摧毁的,被遗忘的,被淡化的,人生的废墟。
秦陌桑睁大了眼,仔细辨认,那些是自残,那些是为人所伤。年深日久,那些疤痕都结痂脱落,但依然像蛇一样,埋伏在所有不为人所知的暗夜。
而现在就坦坦荡荡被她暴露在光下。
有人吹了声口哨。
“这才刺激嘛。”
下一秒,南浔的脸色变了。针头没入肌肤,液体注射进去的某个瞬刹她的脸因极端痛苦而扭曲,继而深深地弯下腰去。蚕蛹一般缩起来,倒在地上。
众人兴奋地伸长了脖子看,秦陌桑挣开李凭,滑跪在地上抱起她,试她的脉搏,心跳,呼吸。
“南浔,南浔。”
她的手有些冰,但并非没有知觉。在秦陌桑的耳边,低声开口。
“等会我哥来了,你把我藏起来。不能给他看到我这样。”
但她的身上就在起变化。疤痕褪去,消失,蜿蜒的纹路隐退,背部光滑如新。
人群里发出低声惊叹,敖广的手工定制皮鞋踏上地毯,走近她,指尖在触到光滑脊背的一瞬间,冰冷刀背弹开,是秦陌桑手里的折刀。
“滚远点。”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骚动,罗钺忽然左手按住耳机,紧张冲到桌前:“警,警察来了,收拾一下快走。”
人们不明所以,骂骂咧咧惊慌失措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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