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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不允许戴厚口罩,因为味道也是重要的辨识手段,他们皱着眉头不断嗅鼻子的样子,让姜怡意识到这里面有多么臭。而解剖台上的尸体,也正如韩均所说,体内已经开始腐烂,一只只蛆虫在腹腔里蠕动,恶心至极。
太恐怖、太恶心,她有股想跑的冲动。
韩均却紧紧抓住她胳膊,凑到她耳边低语道:“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刑警,就不能惧怕尸体,不管有多么渗人,多么恐怖。另外死人其实一点都不可怕,至少她不会说谎,不会害人,不会发牢骚。”
他的表现和这番话让齐科长很是意外,抬头看了一眼,好奇地问道:“韩调研员,您学过医?”
“没有,但见过不少尸体,也见识过几次解剖。”
齐科长微微点了下头,把刚提取的胃内容和器官标本放到一边,走到解剖台一端,双手托起死者头颅道:“从尸表检验上看,这个钝器伤应该是致命伤,可伤口形状和角度很奇怪,像是在失去知觉的情况下,趴在地上被一根类似于钢管的凶器斜戳进去的。更像一个意外,站在那儿往后一倒,或者被人一推,后脑勺正好撞上钢管之类的东西。”
全身上下就这一个伤口,是挺奇怪的,韩均问道:“您是说如果从胃内容和器官中没检出镇定剂或其它毒物残留,那么意外致死的可能性较大?”
“这种情况我遇到过好几例,大多是工地上发生的安全事故。”
齐科长话音刚落,苗法医就翻开死者的手道:“可是指甲修剪的很漂亮,还染了颜色,手上一点老茧都没有,不太像从农村来的民工家属。”
姜怡鬼使神差地冒出句:“苗队,现在农村姑娘也很开放很时髦的,路边发廊和洗脚店的小姐也大多是从农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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