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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松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仰面朝天,手抓勃朗宁,眼望蓝天。月松只觉得浑身的骨肉在被撕裂,树林开始旋转,白云开始倒退。月松很想就此闭上眼睛,可月松更想再看一眼蓝天白云,再看一眼绿枝翠林,再看一眼中国的太阳,中国的飞鸟。
月松忽然感觉不到疼痛了,月松发现枝头有一只黑鸟“呀”的一声飞远了,月松看见树林越转越快了。月松的眼前忽然有了爷爷慈祥的眼神,父亲严厉的责骂,母亲“松儿”的呼喊,哥哥重重的巴掌,丹枫微微的笑……
当月松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当月松再次睁开眼睛时,丹枫正坐在月松的床前抽泣;当月松再次睁开眼睛时,彪子正在病房里焦躁地踱步。
“丹枫。”月松开口了,声音很小,很弱。
“月松!”丹枫惊喜哭泣着,手握着月松的手。
“队长!”彪子蹦到月松面前,双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月松看了看丹枫,伸手捋了捋丹枫散乱的头发,抹了抹丹枫涟涟的泪珠。
“我没死?”月松望着彪子问道。
“队长,你怎么会死呢?你不是说了吗?你是属猫的。”彪子说着,脸上露出无奈的笑。
“谁救的我?”月松望着丹枫问道。
“我啊,哪次不是我突然神兵天降。”彪子得意地说。
“你还真得好好谢谢彪子,他救了你两条命了。”丹枫吸着鼻子说。
“彪子是我的兄弟,不用谢。”月松小声的慢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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