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同往日,他神色不再疏离,顾盼间眉眼流波,脉脉如春水微漾,令人心生温暖,若不是他那一袭浓灰重裘,再也认不出他就是南楚人人畏惧如蛇蝎的龙影司。
挽真依在府门边,看着马车远去,不由感叹。
华泉长吁一口气:“公子总算苦尽甘来。”
挽真闻言又惊又喜,不由拽住他的手:“公子当真拿到了解药了?1
华泉木然的表情上终是带了笑意:“是,公子以醉流年的毒逼着那狗皇帝给了解药。”
“当真那么容易?1挽真想哭又想笑,殷凌澜被这莫名其妙的毒已经纠缠了整整十年了!没想到解药就这么容易拿到手了。
华泉并不吭声,他也不相信那么容易,可是看着殷凌澜心情那么好,应该不是假的吧。
但愿……不是假的。他心中仍留了一丝不确定。
挽真咧了咧嘴,忍不住哽咽起来。华泉目光复杂,看着远去的马车,如释重负地一口气。
马车摇晃,卫云兮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但是心中却是欢喜的。殷凌澜不喜多话,只默默靠在车帘边,静静看着她欢喜地指着沿路过去的某些东西,叫他看。他话不多,偶尔说两句,却是一语中的,令卫云兮获益良多。
时间飞逝,马车中的两人恍然未觉。终于马车停下,车夫下了车子,禀报道:“公子,到了。”
殷凌澜淡淡应了一声,扶着卫云兮下了马车。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一旁有一座山,草木秀奇,风景甚好。在山脚下有一幢白墙黑瓦的别苑。一条小溪蜿蜒从院前流过,淙淙欢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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