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光,像泪花一样楚楚动人。
这与三天前那个带着一脸清冷孤傲,并毫不犹豫跟自己签下隐婚协议的夏念乔,真是判若两人啊。
心里莫名的燥动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安祈年觉得有点不对,于是抓起桌上空空的酒杯,低头轻轻嗅了一下。
“莫斯轲!你给我下什么药了?!”
眼镜男呵呵不已:“放心,朋友出国带回来的,不会有害身体。
据说能让心理障碍的男人连生理障碍都克服。
我本来是要给诊所的病人用,所以先测试一下有没有潜意识暗导向的功效。”
安祈年觉得在自己二十八年雷厉风行的人生轨迹里,唯一的污点,就是交了这个当心理医生的损友。
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安祈年在莫斯轲的耳边说:“你最好祈祷我能找得到看上眼的女人,否则今晚我就干了你。”
若说夏念乔有多讨厌这种地方,问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能给出深恶痛绝的答案。
五颜六色的灯光惯常照过一掷千金的靡靡,觥筹交错的魅影如旧穿透今朝有酒的醉乱。
一年前,她被迫离开自己深爱的事业,从一个人人敬慕的音乐老师变成一个夜场卖艺的提琴女。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死女人所赐——
“阿念,你怎么还在这儿啊?哎呀呀,你现在已经是是安家的少奶奶了,要多少钱没有?姨妈这点债还不是九牛一毛?”这女人也姓夏,名榴,人如其名,不干下流的事儿都对不起她这张癞皮狗的脸。
此时她穿个棕色外套,头发烫的乱蓬蓬。堆一脸的怪里怪气地表情,冲着夏念乔笑:“我就说嘛,我们阿念最有良心了。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会忘了姨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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