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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沈钦君走了,韩千洛也走了。我知道他们都没走远,只是站在外面静静地等着看着。
我放下最后一个玻璃杯,目光落在周北棋的身上。
他靠在墙上,漂亮的眼睛带着点让人心疼的忧郁。我想,死了孩子的妈妈是我,为什么你这么忧郁啊?
“你也走……”我说。
“姚夕我不走……”周北棋上来,用纸巾压住我手臂上的针孔,这会儿已经飙血飚到发青了。
他说:“所有人都有罪,只有我没有。所以姚夕,你不能赶我走。”
我嘶哑着声音说:“但是我有罪……
我的身边,不可以再有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