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心痛。
我说,韩千洛,陈勉的死……我们真的难辞其咎。
就算有多少意外和借口,也无法弥补对缘缘的创伤。
我用了‘我们’。因为在我心里,终于已经学着把韩千洛的一切都自动规划到自己身上了。我是他的妻子,他做错的事,我跟他一起承担。
韩千洛闭上眼不再说话了,直到我翻身爬到他身后抱着他睡午觉时才突然出声:“这几天,我一直能梦到陈勉。”
我心里越发难受,搂着他包扎厚厚的肩背轻轻地说:“你……别再难为自己了,陈勉在天有灵一定会原谅你的。”
“他一直站在黑暗里,好像想要跟我说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我说你只是心里太内疚太难受了。或者陈勉真的是托梦给你,希望我们这些做朋友的可以和缘缘和好如初……
“但愿吧。”他长叹一声,平翻过身后又开始咳嗽。
我按照医嘱要求,怕他咳坏了伤口,赶紧用医用绑板压着他的肩膀将他扶起来。
他要纸巾,我递给他。虽然大夫说这伤好的没那么快,连炎症都要消一个多月。但每次看他咳嗽带血还是觉得怵目惊心的。
后来我给他倒水吃药,安抚他入睡。毕竟夜里肺疾偏重,大多时候要靠白天补睡眠养体力的。
我们没有再就汤缘和陈勉的话题谈下去,但我一直觉得隐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