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后又发狂。
以前一次重感冒,朱大勇拖着她去打点滴,硬是把他折腾地心力交瘁才打上点滴,最后趁他不注意,女儿朱圆圆直接把针头一扯,手背上被撕破一大片皮肉。
黄天一开的药方段晨看过了,很温和,很养人,适合现在朱圆圆的身体情况的。
不过推想了一下,如果他来开这个药方,药力就会猛很多,她的身体反应会很剧烈,甚至呕吐、精神不振,但是好的快。在他看来,只有身子骨稳固了,再折腾才不会伤到元气。
最后,他还是没有多嘴,就当自己是个学徒。
回想监狱里的生活,虽然快意恩仇,一语不合就可以冲上去,互相打个皮开肉绽,但是那都是没了希望,甚至绝望的情况下才解放的人性。
没人喜欢动荡不安,也没人喜欢一直被人威胁着性命,支撑着段晨熬过地狱般的三年的,是家人,是他应该为家人尽到的责任。人随时都可以突然挂掉,但是总有不舍、不甘和愤怒。他心中最多的是不舍,其次是不甘。
若是愤怒占了上风,他也不会在牢里就算计着钱力父子,只管出了监狱,一把刀,就能发泄出所有愤怒。但是不能,他还有家人。
于此,黄天一虽然一见面就出言不逊,他还是忍了,就像所有正常人刚进职场一样,面对各种嘲讽、嘲笑、使阴招等伎俩,忍了。
闲来无事,段晨看了一下时间,点滴快打完了,他出门去了朱圆圆所在的病房。
朱大勇正坐在床头,手里拿着手机,笑呵呵地点着屏幕,一点女儿危在旦夕的模样都没有。
他走了过去,拍了一下朱大勇的肩膀,问道:“我一直奇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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