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熟门熟路上楼,“我带她洗把脸先。”
“诶诶,好。”
这房子比岑家老宅新,但是也有年头了,钱缪上高中的时候就住这儿,还留有当年的不少痕迹。这次钱知洲和缪茵回国,提前几天派人把家里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
岑晚进到钱缪房间时不由得愣了,仿佛在这个空间内时间是静止的,永远那么温馨安逸,书柜高层一众老气横秋撑门面的厚重书籍,和中间层最容易拿取的整排漫画光碟;立柜上摆放的钱家全家福,有好几年的版本;书桌上甚至还有一个相框是钱缪和岑晚的合照,像素糊到是现在需要专业修复的程度;就连床上被套的颜色都和岑晚记忆里如出一辙。
“怎么着?还自己哭生气了?”
钱缪给她擦脸,岑晚努着嘴,唇翘得都能挂油壶了。
“讨厌我自己。”
岑晚呐着声,忿忿地嘟囔。钱缪手顿了顿,听见她又接着说,“老哭。”
她对天发誓,自己以前真没这毛病,就算是之前的两年,再难也没有。就最近钱缪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脆弱了。
岑晚平日上妆不重,现在清洗着也方便,抹了缪茵的水乳面霜,素着一张干干净净的脸,钱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刚才进房间时岑晚的反应他看在眼里,现在自己也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恍惚感。
岑晚抬头看他,又扭头贴着镜面仔细检查,以为钱缪的关注点是红肿的眼睛。
“宝贝儿。”
他猛然间发声,岑晚从镜子上能看到钱缪若有所思的脸,跟着身子一麻,血液涌上来,转过身仰头和他对望。
钱缪的眼睛和缪茵长得最像,睫毛浓密纤长,岑晚自叹不如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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