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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的身份特殊,没办法出国,爸爸一边远程做着公司那边的交接,一边帮着大伯找人脉疏通关系。
要不然就是公司那边的事,怕不是要被罚没财产?钱缪心里盘算着,万一他们变成穷光蛋了,应该从哪着手去挣点儿钱。
结果钱知洲缓了几息,目视前方说,“上周你妈妈不是有点儿头晕吗,在医院顺便做了个检查。”
钱缪脑子懵了一瞬,不明白这种坏消息和缪茵有什么关系。
“检查结果不太好,肾上腺上长了个东西。”
钱知洲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染上了哭腔,钱缪没听懂,眉心蹙了蹙,“那就治啊。”
“嗯。”钱知洲仰头控了控,“你不许惹我老婆生气了——慢点儿!”
路口是绿灯,但是有只拉布拉多突然窜过来,钱缪一脚急刹车,他和钱知洲都因为惯性猛地撞在椅背上。
还不如是因为钱的事呢,钱缪来到异国第一次觉得烦躁。
他偷偷摸摸搜索关于肾上腺肿瘤的信息,这网就不能随便上,什么都能说成绝症。恶性肿瘤是还剩1-3年可活,良性有的说五年内存活率也不过5成。
钱缪失眠了好几天,不敢想象钱知洲会是什么样。
之后的这段时间,父子俩分工明确,一个继续陪钱老爷子,一个专心陪缪茵,谁都没有再向对方传递任何的负面信息。
直到缪茵手术之前的清晨,他们一家三口坐在餐桌上吃早饭,缪茵有说有笑,可是气氛好像变得更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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