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脂粉钱,现在连一件衣服都舍不得做。她明明很喜欢,却舍不得做,都是为了我啊。”姜榕不住地感慨。
柳温与姜榕相交多年,自然知道他什么性子,静静看他表演完,才跟着情真意切道:“淑妃娘娘以身行谏,劝谏陛下戒奢以俭,情能胜欲,知足以自戒,思知止以安人1。娘娘贤德如此,何况英明如陛下?”
姜榕听完只觉得脑壳发疼,这皇帝做得还不如当周王时畅快。
“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陛下不可不居安思危,虚心纳下,信赏必罚。所以载舟覆舟,所宜深慎。”2
来了,来了,又来了。
姜榕木着脸听完,道:“说人话。”
柳温露出温和的笑容,道:“前朝勒令郡国上献,民不聊生,百姓流离。臣请陛下罢天下郡国所贡,减宫中靡丽难成之物,禁浮巧尚俭朴。”
姜榕听完,点头道:“准了,此事便交给柳卿处理。”
“陛下英明。”柳温行礼道。
郑湘听到这个噩耗,已经晚了。
尘埃落定,圣旨已发。
她哼哼唧唧地差点哭出声,姜榕笑她道:“你以为是欲拒还迎呢,现在什么都没了。”
郑湘趴在姜榕的心口,哀叹逝去的丝绸,道:“我以后穿什么呀?”
姜榕哼了一声,将人紧紧抱住,对着她的耳朵吹气道:“以后可不要这么口是心非了。朕是天子,难道还少你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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