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汉人都斩草除根呢?”
达惹扑哧一声,“我倒是愿意嫁给殿下,可惜殿下看不上我,”她很豪爽,“除掉各罗苏后,整个乌爨,只要我有的,都可以双手奉给殿下,“那一张酷似皇甫南的脸笑盈盈的,“金子、银子、就算殿下想要哪个人……也不在话下。”
李灵钧不置可否盯着她,静了一瞬,他说:“人就算了,有一样东西,我想请夫人先设法归还。”
“殿下请说。”
“我有一方私印,至关重要。你女儿离开剑南的时候,把它带走了。夫人回到乌爨后,能先把它送来吗?”
达惹顿了顿,叹道:“殿下要别的,还好说。这个印,阿姹都藏在身上,连晚上睡觉都压在枕头下,看得比命还重要,我总不能强抢吧?反正以后都是你的,何必急于一时?”
李灵钧亦不坚持,他起身到了案前,摊开纸笺,修长有力地手擎起了笔,“夫人稍坐,”他狭长的眼睫垂了下来,语气颇温和,“等我将此事禀告陛下。”
天蒙蒙亮,阿姹从榻上翻起身,她骑着马,出了寨子。
达惹瞒着所有人,抢先去了蜀地,阿普该心虚的,他没有跳起来辩解,只是隔三差五来一趟矣苴和城,把蜀王府的动静告诉她。各罗苏的探子消息很灵通,阿姹等了一个月后,不耐烦了。
阿米子见她要下山,说:“阿普一会该来了。”
“我去弄栋了,别告诉他。”阿姹平静地叮嘱阿米子。弄栋离汉地最近,从拓东过去要两天,可她独自上路了。
到弄栋城时,日头偏西了。阿姹把头帕摘下来,揉着手上磨出的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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