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赤追上皇甫南,“把你的镯子给我戴吧。”她知道皇甫南脚上有个沉甸甸的银镯,她把袖子挽起来,说:“我戴在手上,回来就还给你。”
皇甫南放下香柏枝,她看着吉吉布赤。
布赤露出讨好的表情,笑嘻嘻的。
皇甫南对她招了招手,“你来。”领着布赤,到了阁楼,两人坐在卡垫上,皇甫南把百褶裙掀起来,布赤刚低下头,皇甫南把她摔个跟头,骑在布赤身上,用腰带把布赤的手和脚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布赤吓傻了,杀猪似的叫了一声,皇甫南把双耳刀摸出来,冰凉地抵在布赤脖子上,“你再叫,我就像割羊喉咙一样,把你的脖子割断。”
布赤瞪圆了眼睛,哆嗦着嘴唇,不敢动了。农奴家的女儿,娇生惯养,力气竟然不比一只蚂蚁大,皇甫南把她推倒在卡垫上,塞了嘴,用捏热兜头一盖,她爬上木梯,离开了经堂。
戴上布赤的蜜蜡项链,羊皮卷塞在袖子里,她在回廊上撞到了吐蕃婢女,皇甫南顺嘴就说:“布赤生病了,在房里打摆子,我替她去拉日山。”
有东阳郡王在的地方,没有说汉话的婢女,是不行的。大家信以为真了,给她让开路。
皇甫南在羊毛腰带似的石阶上飞奔起来。她没去雪城,也没去神祠,而是骑上青海骢,径直往拉日山去。
曾经德吉和阿普在山岩下说悄悄话的地方,雪被马蹄翻起来了,露出了刺藜嫩黄的芽,冰凌柱子早融化了,闪着亮光的是蕃兵手头的剑和矛。她来得晚了,戴鸡冠帽的巫师已经祝祷完,绒藏被剥了袍子,亮出筋肉虬结的胸膛,绑在镇墓的石狮子旁。纳囊和蔡邦家的人在悠闲地喝着奴隶送来的青稞酒,议论着去年那奇诡的天气,“霜灾,花灾,都是没庐氏带来的,绒藏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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