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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普笃慕倒也乖顺,说声“告罪”,在皇甫达奚阴晴不定的盯视下离开了。
一出乌头门,他绕到巷子深处。皇甫府在本坊也占了一小半地,白墙红柱,一株百来年的老银杏树,枝叶覆盖了房顶的绿琉璃瓦。这会正是午后,巷子里人声寂然,阿普笃慕左右看看,一翻身,跃进墙内。
皇甫达奚的后宅里也是遮天蔽日的花木,阿普笃慕那点防备被好奇所代替,一路走走停停,猜测着皇甫南的寝房——她只是皇甫达奚名义上的远房侄女,住得大约也很偏僻,兴许还要看别人的脸色。想到这里,阿普笃慕的眉毛皱了起来。
淙淙的涌泉声,伴着花枝摇动,竹棚下有人悄悄说话,阿普笃慕一闪身,躲进假山的缝隙里。
绿岫捧着盛鱼食的钵,低头寻找着碧浪里的红鲤,“娘子你看,这条是不是翻肚皮了?”
皇甫南吝啬地用指尖弹了一点鱼食,几条红鲤立马精神抖擞地摆着尾巴,冲杀过来,皇甫南道:“瞧,装死的。”她摇起缠枝葡萄的团扇,裙裾在池畔流云似的飘动,“你下得饵太多,它们都懒得去抢,一池死水,还有什么看头?”
绿岫吐了下舌头,“我可不喜欢看它们为一点饵抢来抢去,心里怪不忍的。”
皇甫南头头是道,“喂鱼八分饱,自然之理,本来就该为抢食而厮杀。鱼和人一样,有些鱼懒,要引诱它,有些鱼倔,要晾着它,至于那些三心二意、不识抬举的蠢鱼,只好饿着它——你观其翻腾浮跃,才能悟活泼之机,生澄清之念。”
绿岫也似有所悟,托腮坐在石凳上,她叹口气,“听说上回秘书监参崔婕妤,惹得陛下生气了,有好些日子没有召见三郎。”
皇甫南嘴角一翘,似有些不屑,“薛相公行事也常与陛下的心意相悖,不见陛下对他作色耶?好好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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