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通西番?”皇甫夫人也惊叫起来,“她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不管她私通的是西番、南蛮,还是谁……陛下宠爱的女人,手头收受的重贿不会少,经不起查,”皇甫达奚呵呵笑,“这么大一个罪名压下来,就算长乐伯那爵位不好马上讨回来,陛下怎么也得冷落崔氏几天啦,正好够咱们办事。”
皇甫夫人忙把他打断,“她怎么得罪了秘书监?”
“天知道!”皇甫达奚对嫔妃和亲王们那些烂摊子事,从不肯去深究,用拂尘“啪啪”拍打着衣摆上的灰,他哼笑道:“秘书监,和蜀王府的来往可不少。”他还逗趣似的问了句皇甫南,“侄女,你说这事怪不怪?”
原想皇甫南肯定要一通瞎话糊弄过去了,谁知她眼睛一转,笑道:“伯父行得正,坐得直,从不藏祸心,当然觉得怪!”对皇甫达奚袅娜地一拜,就退出去了。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皇甫夫人气得也笑了,“你看她那没轻没重的样子。”
皇甫达奚“唔”一声,“这事准是九娘撺掇李三郎的。崔氏没少在陛下面前给蜀王使绊子,也是那瓦匠封爵,惹人眼红,恰好撞上了。”说到这里,皇甫达奚心里又一动,“李三时机倒看得准,真闹起来……”他攒眉望天,想了一会,幸灾乐祸地摇头——反正倒霉的也不是我,我自行得正,坐得直,怕甚?
他这才想起要紧事,转头问:“六郎……”
皇甫夫人道:“我叫九妹也去劝一劝,你还不知道?那是个倔驴。”
“何止是倔?”皇甫达奚勃然变色,猛地拍案,“还胆大包天!”
“怎么了?”皇甫夫人被他唬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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