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翁师傅,你放心。”李灵钧把翁公孺的手推开,有内侍经过,他要了一盏饮子,“我不会喝醉。”他很能自持,一盏沁凉的三勒浆下肚,压住了那翻涌的心绪,他转过脸来对着翁公孺——翁公孺在朝廷和蜀王府,都是个微不足道的局外人,李灵钧不怕在他面前直抒胸臆,“翁师傅,我只是觉得,女人真是麻烦。”
皇甫南,那可是个麻烦至极的女人!翁公孺讪笑,“郎君何须气馁?以你的地位、气度和相貌,难道还会有女人看不中你?即便她嘴上说看不中,那也一定是口是心非,扭捏作态而已。”
李灵钧望着空荡的杯底,沉默不语,半晌,顽皮地一笑,说:“你好大年纪了,都没有成婚,说的话也做不得准。”
翁公孺哈哈大笑,“我正是觉得女人麻烦,所以才没有娶。但我敢说,我见识过、打过交道的女人,比你只多不少。”为防流言,他侧过身子,把那些窥伺的目光都挡住了,“假如你心里想的这个人,是我知道的那个人,那我可知道,她最会巧言令色,把人耍得团团转!”
李灵钧桀骜地扬眉,“你知道是谁?”
翁公孺笑着捻须,“就是你从益州带回来,那个无父无母的小女子啰。”
李灵钧心里对翁公孺多了一分佩服,嘴上却不肯承认,“不是她。”随即又追问:“心里有我,却忽冷忽热,时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生怕被沾一点便宜,李灵钧想起被皇甫南推开的动作,犹自懊恼,“是为什么?”
原来如此,翁公孺暗笑,怕惹得李灵钧没面子,又忍住了,“郎君常打猎吗?”
“有时去。”
“那怎么还不明白?”翁公孺用牙箸在金瓯的边缘上敲得叮一声轻响,“会打猎的人都知道,不见兔子,怎好撒鹰呢?她想要什么,”翁公孺慢悠悠地横他一眼,“你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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