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天黑前回来。”
阿姹只来得及抓起一顶斗笠,就被阿普拽出了门。
阿姹和阿普骑马,木吉牵白虎,其余的娃子们列队跟上,各个背弓挎刀,威风凛凛。
阿姹掀起斗笠仰头看,天瓦蓝瓦蓝的,染坊里最老的女奴也染不出这样匀净的颜色。他们沿着洱河畔,河面上漂浮着水牛的大弯角,有只蓝眼圈、红肚子、白尾巴的水稚停在鸡头米的嫩叶芽上,“嘘!白尾梢红稚。”阿普吐出嘴里欢叫的柳叶,从腰间摸出弹弓。
白虎被木吉悄悄松了缰绳,猛地往水里一扑,红稚惊飞了。
“你这蠢东西。”阿普扬起鞭子,作势要抽木吉。
娃子们却突然欢呼起来,“大象!崇圣寺的大象!”阿普和阿姹忙扭头看,隔着无边的稻田,四只批毡戴彩的白象,被寺僧赶着往前走。山脚的晨雾未散,象群好像走进了云里去。“快去看白象舞!”娃子们一窝蜂地撒腿跑起来。
到了阳苴咩城,阿普却大失所望。满眼只是挤挤挨挨的人脑袋,象舞去年就看过了,白孔雀也不稀奇,金圭寺门口拴着一头老骆驼,“木呷,演参军戏的猴子呢?”
木吉告诉阿普:木呷在寨子里睡大觉,他说猴戏看够了,晚上要去绕三灵。
阿普只能把气撒在木吉身上,“找不到大胡子的波斯人,我就揍你。”
木吉率领娃子们,东张西望地挤进人群。阿姹和阿普下了马,白虎在菩提树下打起了呼噜,阿姹搂住它的脖子,把脸蹭在柔软厚密的皮毛上。
阿姹的脸也是白的,又白又滑,像新剥的鸡头米。她也在眯着眼打盹,翘着红嘴巴。阿普想起从自己弹弓下溜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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