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消息时,她只觉得难以置信,就算这个合作有再大的利益,也不能把亲人当作桥梁。
然而段耘志一句“贺绣她只是个养女,我们贺家养她那么大,也该是回报的时候”,才让她看清楚这个血缘上的亲爸心中所想。
他竟然从来没有认可过贺绣。
明明母亲在世时,这个男人还是个好好先生。
贺检雪想起前段时间贺绣约她出去吃饭,大概贺绣也猜到了段耘志对她的轻视,才转而找自己这个养姐诉说烦恼。
想到贺绣,贺检雪闭眼都是她那张柔弱的面容。
那个月发生太多事,她瘫痪治疗,根本不知道段耘志和姑妈到底如何劝贺绣接受联姻。
待她再听到贺绣消息时,是被人推着过去参加她的婚礼。
贺检雪问过贺绣三次。
一次是婚礼上,问她到底是不是真心结婚。
一次是生日上,问她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一次禹仙港饭局,问她既然过得不开心,那就离婚。
得到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贺绣的推辞。
助理看到她睁开眼,带着终端过去,“贺小姐,这是新一季度清观湖产业的数据,您过目一下。”
贺检雪接过,花了一下午时间处理这些事情。
清观湖产业好就好在它是脱离集团独立存在的产业,与集团毫无关系,是母亲生前给她的礼物。
哪怕段耘志现在要求分割财产,都分不到清观湖半点产业。
前几年,经过她接手,清观湖产业已经具备成熟的运作体系。
因而,即使她不出现,也依然正常运转。
可惜的是,母亲临走前交给自己管理的集团有太多沉疴,一个决策下来会受到多方肘掣。
因此,她一瘫痪,劝她引病自辞回去好好休养的言论就多了起来。
不少人不服她一个瘫痪的女人。
过了几天,贺检雪收到助理发来的消息,说表弟子恒刚接手南樟区的产业项目后,不小心决策失误,得罪了国外合作商,提前结束合作。
价值上亿的货全都积压在仓库里,损失惨重。
尽管有预感,但听到损失这么多,尤其还和她曾经关系密切的合作商闹掰时,还是把她气得不轻,当场找人对峙。
段子恒这个人跟只鹌鹑一样,躲在姑妈身后,不敢见她。
反而是姑妈和段耘志这两人对子恒这次失误不觉得什么,以为只是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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