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南人,这威胁明明白白,他们俩要是敢揭破,就送他们回家,回老家。
可若是干了,要是真出现了事故,他们这批修缮木匠就得全完蛋。他儿子还没娶妻生子呢,老成家不能断送在这里呀。
所以成家父子俩思来想去,最后把家里的银钱一共汇总了二十六两八钱二百文,求广大和尚做介绍,找上了晏子慎求情。
可让成老汉绝望的是,晏子慎看着他们手边那盘银钱山,却摊手摇头道:“这事不是文书针对你们两,摆明了是衙门里的人见钱眼开,想独吞那笔银子,这事儿多半不是一方,而是两边都合了伙了,我一个没官没权的,怎么插手?就是找上知县也无用,知县还不是靠着县丞和主簿做事。”
这一番话说得老汉神色苍白,整个人瘫在地上抱着儿子老泪纵横道:“他们要银子,怎么我们就得赔命!凭什么要我们的命!”
“不,不一定。”玉娘看不过眼,推开晏子慎走到了他们跟前认真道,“你们只是想求保命是吧。”
“对!”成家父子两没有别的什么奢求,什么敲诈勒索的全都不敢,只是想保命而已。
“那我有个主意,”玉娘没法见着和她一样的人被上头轻巧巧碾死,成老汉说的对啊,凭什么他们就得死呢。
“什么办法?”四人齐齐望去,只见玉娘冷静的问着老汉,“这回衙门聘请你们几个工匠,是按大师傅的流程走的对吧?”
“不错,”成老汉期望的点着头,“还给我们写了契书,每一步都要按手印呢。”不然他何苦怕成这样,按了手印日后查索起来可都是实证啊。
“如此严谨,那就说明即便是贪,他们也瞒着其他人,只是上头的知道,底下人未必清楚,不然何苦还要刷一层漆故意掩饰,摆明了就是想装样。既然如此,属吏文书们了解实情,底下的帮闲衙役、壮丁民夫乃至仵作狱卒,他们肯定是蒙在鼓里的。”
晏子慎好像有些猜着了玉娘的想法,“你是说……拉上他们?”
“对,”玉娘干脆的点了点头,既然上头能合起伙来,平头老百姓能仰仗的也就是蚁多咬死象和法不责众这一套了。县令县丞主簿六房书吏,多了不起呀,各个都是带管帽的,一伸指头就能碾死他们的大人物,可归根到底,衙门里头办事的不还是底下的三班衙役以及其余人吗。
玉娘推了推那盘银子,指点道:“你们拿上这些钱,不管是谁,只消在你们登记画押的时候,叫他们也做个验证,人越多越好。亦或者上梁的时候,专门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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