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受过苦的穷人哩,现在想着只是多挣些银钱好吃饱饭,满脑子的铜臭味,您要是谈情,可莫要找错了人。”
陶仲宾看着玉娘那冷静的神情,一时间哑口无言。
玉娘也不想这样和客人直说,极度容易吵架翻脸,可这位陶老爷的行径实在可疑,若只是为了热闹大可不必如此行事,今天六巧和他两个鬼鬼祟祟的,谁知道他们算计自己什么。
玉娘从始至终的目标都很明确,挣钱,赎身,养老。
为了这一步一步的阶段性目标,她可以忍耐打骂,可以挨饿受苦,可以做个人形弹奏器,可以被人呼来喝去,但这一切都是为了能达成目的而已,如果没有希望,那她为什么不干脆一根腰带了结自己,那样说不准还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可以再穿回去。
她这几年从周边打听已经了解过了,寻常花娘赎身都是按年龄算钱的,十来岁正当红的最值钱,要是自赎就得像出嫁那样抵钱,没个五六百两怕是出不来,若是给自家妈妈赚了几年,那应当能便宜些,三四百两左右。
若是年纪再大一些,二十几岁,给家里也挣够了,年纪也大了,这时候和自家妈妈说说软话,自赎花个一百两差不多,约等于五十个小豆芽玉娘的身价。
要不是有这么大的赚头,那些鸨母们何必到处买人,顶天了花上几年饭钱,衣裳首饰都能折卖,一进一出就是几十两上百两的利润。玉娘清楚,如果不是看在她值钱的份上,李妈妈决计不会像养女儿似的待她,她们两可没血缘关系。
因此,玉娘的目标就是奔着攒钱去的,幸运点能在点蜡烛前攒够,不幸运的就努力处个几年再赎,横竖挣钱才是要紧,在勾栏里谈恋爱,怕不是疯了。
而这位陶老爷,就隐隐有些往玉娘前进道路上的拦路石上发展的意思了,钱不多,可想的倒挺多,怎么着,和六巧你侬我侬不过瘾,还想着享齐人之福,亦或是兄弟配姐妹,好成两对?
我呸!
玉娘握紧了砚台做足准备,要是不行,她就让玉皇老爷在宋家再一次显灵。
陶仲宾自以为是个风月场里的情手,轻轻巧巧摆平了枕边人,正待和新人来上一段情/爱,却不想被玉娘这一桶冷水泼到了脸上,便自觉起没趣来了。
他不是王侯公子,打小被人捧着长大,稍有不如意处就雷霆大怒,陶仲宾也是与人陪笑商议买卖出来的,知道生意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既然人家都已经亮出了底牌,强扭的瓜不甜,更别说他也没那个资本强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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