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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乐观了。
翻开账簿一瞧,账上家里吃的是二十八文一斤的细米,二十文一斤的白面;喝的是九十文一斤的片茶;烧的是三十文一斤的黑炭;点的是十三文一根的红烛,还不算额外的酱醋茶菜,时不时的鸡鸭鱼肉,供佛的新鲜果子,日常的棉布手帕,炙手熏衣的香料,雇人的月例银子……
玉娘是学过打算盘的,这会拿起算盘珠子霹雳啪啦一算,顿时觉得头疼。
这里笼笼统统每月就要花上七两九钱,照这个花法,今年端午就可以和清平县人说再见了,李家上下包括大水缸里那两条鱼全都得饿死。
到那时候,别说她了,连福娘都躲不过去。
改革,必须得改革!
玉娘大刀阔斧的开始缩减用度,米面没必要挑那么好的,大冬天的鲜鱼也可以撤下,茶叶上好的留着待客,她们喝点散茶也行。
至于供佛的水果,玉娘犹豫片刻,干脆缩减到了三个,等撤下了六人平分,一人半个也算是补充新鲜维生素了。
这可不能怪她不心诚,她打穿过来时就时常祈求菩萨能帮她再穿回去,只是求了这些年也没个回应,想来是得靠自己了,想想也是,真要是有神佛,这年头求他拜她的有多少,救得过来么。
人还是得自救啊。
大夫
整整花了一个多时辰,玉娘才把账簿给理清楚,那边厢李妈妈也已经醒了,刘妈在抬水,鲁婶忙帮着伺候,见里面挤得很,李妈妈就没让玉娘进去,隔着门与她说话。
只是似乎病得还是很重,鲁婶从屋里出来时面色担忧道:“五姐,要不还是去请下处的许大夫过来瞧瞧吧,我看妈妈的病实在不小。”
鲁婶是李妈妈落户到清平县后雇来的人,距今已有七八年了,待在李妈妈身边的时间比玉娘还要长些,感情自不必多说,每月雇银也是院里最高的,足有一两银子。
这可比寻常县里雇工贵多了,成年男子每日也不过才挣三十余文,刘妈那样干粗活也才五百钱,只鲁婶一半工钱,就这还不算额外出门的赏钱及日常包了的开销,省吃俭用一些,鲁婶一年就能攒十两银,可以买五个玉娘呢。
这样的好工作,包吃包住不算外年底还额外发红包,鲁婶哪里肯让公司倒闭,比起毛还没长齐全的玉娘,她更信任李妈妈。
更别说鲁婶心里隐藏着的猜忌,担心到底玉娘只是个买来的女儿,她还真怕这会子趁李妈妈生了病,玉娘生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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