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短袄披上,挪动着身子开始倒水洗漱。
多亏临睡前烧的那一壶大茶水,到现在虽说已经冰凉,可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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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结冰,玉娘凑合着还能用,总不至于为了这点子小事把金盏叫起来干活。
论岁数她比妹妹福娘都还小呢,要是换成上辈子,才读小学三年级,玉娘平常使唤她都有些不落忍,还是让小孩再睡会吧。
只是用冷水洗漱实在难熬,直到外头鲁婶子都来小院敲门了,玉娘才堪堪整理完面容,连衣裳都还没换呢。
她正要答应着去开门,身后福娘却突然跳下床来拉住了她,手指头杵在嘴唇上示意她别出声,面色凝重道:“五姐,你来红了。”
来红,对于花娘们来说,算得上是件人生大事,这意味着果子成熟,可以采摘了。
稍微讲究一点的花楼里,姑娘们都是要捂到来红了才开始见客,这倒不是那些做妈妈的心善,而是这样命能活得长些,挣得银钱更多。
李妈妈虽然不像寻常妓馆那样招揽客户走量,可女儿来红之后,她也该开始挑选合适“女婿”,为自己挣上一笔养老钱了。
偏生是这个时候!偏生是这个时候!
玉娘牙关紧咬,怪不得她从昨天起就身子难受,原来是初潮将至,可为什么,为什么是现在!
李妈妈这会子正生病,家里乱糟糟的又没了生计,自己现在来红,不是正好提醒李妈妈,她这还有个闺女可以推出来打擂台吗。
外头运河还冻着不能通行,商人们自然不会来,县里的公子哥们呢,还年轻的耐不住烦闷外出寻乐去了,略有些年纪的也有了几房妻妾。
除开他们,剩下有财力梳拢她的,还能是谁。不外乎那些个有毛病爱折腾人的,亦或是胡子花白了取向变冭的,矮子里面挑将军罢了。
还没等玉娘反应过来,福娘推搡着她就往床边走,“别愣着了,快把下衣脱了换给我,咱们里头的衣裳都是一样的,别人看不出来。”
说着就叉手将两人裤子解下准备换上,玉娘往底下一看,果然见自己裤子上点点血迹,只是已经干涸,显然分量极少,以至于她醒来时都没发现异常。
“你这是……”玉娘还有些难以置信,她不信福娘不懂来红了对花娘的意义,哪怕李妈妈是她亲娘。
福娘却已换好了裤子卧在了床上,摆手语气轻松道:“这有什么,我帮不上别的忙,躺床上休息总还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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