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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香囊的那一幕,刺得燕贺眼睛疼如火烙。
燕贺伸出手,雨珠在他掌心汇聚又流下,蜿蜒滴答。
天地寂寥,一种难言的啮骨蚀心的疼感从心中来,如千万只箭穿心而过,向四肢百骸处涌去。
燕贺惯于忍痛,以至于疼到麻木时,这一份疼感很快从心上滑过,如雨过无痕。
在离开猎场前,他说过会与谢玉升很快见面的。
现在他想,这一次分离后,下一次,恐怕就是最后一面了。
客栈里的一处厢房,昏黄的烛光亮了起来。
秦瑶坐在床榻边,脱下潮湿的外衫,听到开门声,见彩屏儿捧着水盆进来了。
她走上去,问:“我夫君呢?”
彩屏儿将水盆放在桌上,拧干了潮巾,道:“老爷说今晚他睡隔壁厢房,夫人一个人睡。”
“我一个人睡?”秦瑶接过热巾擦脸,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彩屏凑到秦瑶耳边道:“奴婢也不知道,陛下就是这么说的,好像是他夜里要看折子,怕打扰到娘娘,就说要独自睡一间了。”
秦瑶觉得这个理由站不住脚,明明和她睡一间屋子,谢玉升也可以看折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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