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唱。
都嘻嘻哈哈,没什么正?行,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看。
生活中,阮榛对他?们?凶不起来,尤其是这种“副科”,他?总是忍不住再?纵容一点,山里时常没信号,他?有时候要靠周末和同伴一块坐车去镇上?,才能下?载点视频或者歌曲,再?颠簸一路地回来,放给学生听。
山里的孩子胆儿大,熟络之后,只要不是在上?课,都要黏在阮榛身上?。
“阮老师,能带我们?出去玩吗?”
“我想打?游戏!”
他?一开始没经验,有些心软,有时候连手机也被小孩摸走?,对方也没什么恶意,就是对“爱”的表达方式不一样,有些孩子会送给他?自家?母鸡下?的蛋,有些孩子则是缠着?他?讲故事,要阮老师背着?骑大马。
但还好的是,阮老师的“纵容”和“心软”只存在于课下?,也就是说下?课了,你想怎么跟他?耍无赖都可以,而?上?课铃声?一响,阮老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那叫一个六亲不认。
刚还在跟他?打?闹的小孩,立马怂了,规规矩矩地坐回位置上?,给腰板挺得笔直。
他?教孩子们?背诗,算长方形的周长和面积,也会在音乐课上?,一块儿唱一首遥远的童谣。
转眼间?已是深秋。
坝底的老教师和他?一块儿出期中卷子,伏案的时候突然抬头笑了笑,说你们?适应得挺好。
当然,阮榛现在幸福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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