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断面,若是她来掌眼,我便十分放心。”
在外头沉静决断的皇帝,私下里却是个絮絮叨叨贪恋回忆的人。金玉露扶着父皇走进殿内于书桌后坐下,她看着父皇金冠之下华发早生,自母后难产薨逝之后,父皇便像是仙人被剔去了灵脉,转瞬便苍老了许多。
“既然阿娘不在了,父皇须得振作起来,女儿的婚事往后再谈,通政司送来的折子还不少,还是先来看看罢。”
抬手在父皇的肩头沉沉地按了按,金玉露虽是微笑着说道,语气里却有几分督促的意味。这要是换了秦王或者齐王来,是断断不敢这么说、也不敢想他们的好皇妹会这样说的。
说的是伺候笔墨,可勤政殿的御前宫人却绝不会告诉外头,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务,皇帝一应都会与年方十五的华仪公主讨论,待到皇帝觉得眼神不济闭目养神时,华仪公主便会为父皇读奏折,讨论商定之后再由她模仿着父皇笔迹提笔批阅。那美貌过人的华仪公主,在勤政殿内已然是皇太子的架势了。
午膳时,周贤妃带着昭阳公主送来了些华仪公主平日喜欢的吃食,说是昭阳好几日不见皇姊,成日里在宫里念叨。
宫中数十年来未曾选秀,年纪轻些的妃嫔便唯有出身凉州的周贤妃。凉州地处偏远,若说宫中有凉州女子,便一定是出自异姓藩王宛平王府,周贤妃便是当今宛平王一母同胞的幼妹。既已出身如此高贵,膝下无所出她也并不当回事,宛平王府远离朝堂,夺嫡之争本与她无关,昭阳公主托付给她她便悉心照顾。
一席午膳下来,大概是几日不见好阿姊,昭阳兴奋得直绕着桌跑,逗得父皇直发笑。用完膳后,金玉露送周贤妃和昭阳公主出去,她敲着昭阳的小脑瓜对周贤妃笑道:“昭阳也三岁了,成日里想必折腾得贤妃娘娘头疼吧,我看可以开始送去跟五皇子一起开蒙读书消磨消磨精力了。”
周贤妃也笑:“昭阳听到了?这可是你皇姊说的。”
昭阳吃饱了闹够了便开始犯起困来,一手牵着贤妃娘娘一手牵着华仪皇姊,迷迷糊糊地答应着。
“这两年辛苦贤妃娘娘了。”
“何谈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这寂寞深宫之中,有昭阳陪着是我的幸事,况且从前荣皇后在时,对我也颇为照拂,如今照顾昭阳,也是应当。”
“贤妃娘娘……若是有个自己的孩子,想必也是一位很好的母亲。”
也许是见惯了华仪公主自幼长袖善舞,忽见她如此坦诚直言,周贤妃竟也愣了愣,片刻之后便释然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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