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出身,更没有一点人文素养,或是远大目标。开饭馆切菜都谈不上委屈,挣这些俗钱正合他意。
她不一样,娇养长大的千金小姐,浑身都是艺术细胞,将来要去大剧院的。
哪能真让她抹桌子端菜扫地。
她晃得他没办法点烟,“老板娘不是我,还能是谁,你心里有别的妞儿吗?”
这句话的重点可以放在不同的词汇上,意思也会大大不同,巧的是他跟她领会的正好是两个不同的意思。
丹虎笑嘻嘻地说:“老板娘是谁呢,是谁呢,就不告诉你,因为她是我心里的惟一。”
心里的惟一,是他们在泰丰行第一次见面,他戏弄她时说的话。
孟惟有点脸红,但还是不依不饶:“你说,心里的惟一,是不是我,我不要听什么你猜你猜的话,快说‘是’啦!”
“好吧,是你。我申明这个话不是因为你重拳出击,强买强卖,而我不堪其扰才说的,我是自愿说的。”
丹虎揽住她,躲避她的小拳头,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两个人闹了一番,才整理好衣服,像两个稳重的成年人似的走进了泰丰行。
他们的清晨
五点多钟,万物俱静,连遛狗的人都还尚未出门。
从窗台向远处望过去,能见到几个刚结束通宵派对的少年少女,正坐在街边聊天。
初夏的清晨寒意极重,孟惟穿过草坪上,布质拖鞋不久就被露水浸湿了。在室外略站一会儿,人就像浸在冷水里似的。
她从来没有见过英国五点钟的清晨,用力嗅了嗅,只感此时的空气冷而洁净。
“感冒了?”丹虎手里握着把羊角锤,正在帮孟惟做道具。
他年轻力壮,即便只裹着浴袍,也不觉得多冷,“上楼去,开着窗子看我做。”
相较起来,她虽然没他身体好,但也不是玻璃人儿,“没感冒。”
“你拖鞋湿了。”
她睁眼说瞎话,“没湿。”
“我看到了。”他低头睃了一眼,没正形地笑了:“你是不是一分钟也不想跟我分开?”
孟惟转身就走,拖鞋踩得啪嗒啪嗒响,小嘴叭叭儿地嘀咕:“我跟你说,油腻是男人最大的天敌,不要仗着年轻就让油腻肆意滋长。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等你没那么帅了,就会变成油胖中年男子在线发/浪。”
“甭担心,我肯定永远这个样子。”他仰头,看到她已经上楼,正趴在窗前托着脸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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