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错话,不然这把老骨头可要遭罪。
撄宁这才想起号一下脉,她两指一并搭在左手手腕上,边感受脉搏边不忘暗啐自己,方才真是被精怪迷了心智。
她自小跟在阿耶身边,简单的脉搏和对症抓药都略懂几分,号完脉,她又依次捏了捏脖颈和胳膊腿儿,最后不得不垂头丧气的认了命。
时间太短,她实在没办法判断自己是否被传染,只能继续提心吊胆着。
“现在感觉不出来。”撄宁声音也蔫儿蔫儿的。
大夫将药箱摆到地上,从里面拿出一张方子,递给身旁的姜淮淳:“瘟疫发病的时间不会超过两日,现在时间太短,王妃觉不出什么来。但疫疾发病的顺序无外乎发高热,呼吸困难,而后生斑疹……稳妥为上,您先去药房抓两幅去热的方子吧。老朽医术浅薄,着实没有治瘟疫的法子,大多靠患病者身强体健,才能扛过去。”
大夫深深叹了口气。
屋里的撄宁也跟着叹了口气。
“要说能治瘟疫的大夫,您家中不就有一位?姜老大夫见多识广,虽无解病药方,但只凭借经验,也能判断出什么阶段该抓什么药来抑制病情,只要能扛过去,多半是无事的。”
姜淮淳脸色发白,他拱手对着大夫作了个揖:“今日有劳您了。实不相瞒,我阿耶去了邹县,可家妹的安危冒不得险,我找人去传个信儿。”
于大夫一听邹县便明白了。
他捋着胡子,拍了拍姜淮淳的肩膀:“事有轻重缓急,泸溪眼下除了王妃,还有难以数计的难民,何况,他们间有沿街乞讨者,安知寻常百姓有误传染?姜大夫能抓紧时间回来是最好不过的。通判接下来,只怕有的忙。”
“多谢您提点。”姜淮淳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这厢,俩人有来有往的说着话。
那厢,撄宁一拍脑袋突然想起阿耶闲时和她讲过的事,她急匆匆拍了两下门:“大夫,我记得有个药草方子,可以烧来预防瘟疫。”
“有倒是有……”于大夫沉吟道:“细辛、苍术、川芎、甘草、降香,这几样草药,焚烧可预防瘟疫传染,可这是在房屋和街巷里用的,王妃您这种情况,只怕是行不通的。”
≈ot;哎呀,不是我。≈ot;撄宁小小的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前十六年叹气的次数都没有今天多,她补充道:“二哥,你去按照于大夫说的方子抓草药,在州衙和院里挨着烧一遍,若那条街出现得瘟疫的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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