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靠墙书桌上放着的笔记本电脑移到桌角放着的香薰,再一寸寸逡巡过房间里的每一个边边角角,最后落在浴室外的置物架上。
那里放着的,是她刚刚脱下来的马术服。
虽然刚刚是背对着坐在沙发里,但耳朵捕捉到的动静却清楚地在脑海中生成她的每一个动作。撕开护具的声音,拉开拉链的声音,蹬掉鞋子的声音,紧接着是浴室门被关上后响起的水声。
他喉结微动,双脚不受控制地朝着那里走去。
我只是想要帮姐姐把东西归置好。
鞋子被对齐摆放到最下层,护腕护膝和帽子被分类放到第二层,最后,是那件外套。
迟蔚定定看着手里捧着的外套,耳边是未曾停歇的哗哗水声。
姐姐才进去五分钟……她不会那么早出来的……所以……
喉结滚动着咽下他无声的渴求,他低下头,红着耳朵,埋进这件微微汗湿的外套里,贪婪又急切地深嗅着衣服上残留的气味。
姐姐的……是姐姐的味道……
他的心脏砰砰狂跳着,飙升的心率让他又一次陷入刚刚看见她时的那种情境幻象,整个人都被这股令他魂牵梦萦的气味包裹,微微涣散的瞳光像极了埋在猫薄荷里吸嗨了的猫。
这段时间的忐忑不定似乎在她表现如常地带他进入这间休息室后全化作烟云消散,他仿佛回到了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每天早晚都能见上一面的日子,就这么守在玄关,等着她的脚步声归来,再蹲下身给她放好拖鞋,将她换下来的鞋子归置到鞋柜里。
一切都没变。
可真的一切都没变吗?
沉浸在幸福中的猫并没注意到水声的停歇,等到开门声混杂着水雾的湿热一同涌出浴室,那层包裹着他的薄膜这才消融,一切感知悉数回归的同时,他机械般抬头,对上了覃与那双深棕色的猫瞳。
“迟蔚,你是变态吗?”
胸腔中翻滚的满足幸福被兜头浇下的这句话冻结成冰,他唇瓣微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里捧着的那件衣服成了他亵渎的明证,重逾千钧,烫得灼手。
覃与抱臂走近,双眼紧紧攫住他震颤不止的瞳孔,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脸上层层碎裂的情绪。
一步,两步……直到后背抵住墙壁,退无可退。
他双手颤抖着揪住怀里快要抱不住的外套,脸色苍白地艰难撇过脸去避开她的视线,似乎打定主意要做一只将头埋进沙地逃避现实的鸵鸟。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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