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肩头,贴着他耳朵,轻柔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比刀子还要尖锐,“因为在这个故事里,你只是一个没有价值的路人甲。”
她的手指轻轻按在他心口位置,“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没有戏份的背景板,你的存在与否都不会对故事本身造成任何影响,我杀你,对这个世界而言,就像死了一只蚂蚁一样,不会引起任何波澜变化。”
她的手被大力握住,黎蓄的声音笃定中又带出一丝颤抖:“你不是覃与……”
覃与无视那几乎要将自己手骨捏碎的力度,依旧亲密地贴着他,笑道:“我很清楚我是谁,你呢,你清楚自己是谁吗?”
从她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身体、呼吸以及握在她手上的力道都不难让她明白他此刻翻腾复杂的情绪。
这颗种子是破土而出,还是无声寂灭仿佛就在这关键一刻。
“如果不是我横插一脚你们会在那眼线遍布的南楼耽误到何时?如果不是我充当桥梁两头交易你们手里这股势力又如何交付给真正能替你们达成所愿的人?”她每问出一句,黎蓄的呼吸便紧一分,握在她手上的力气却松一分,“你们自幼熟读兵法,又亲眼见证了父亲因为愚忠被陷害至死且清誉不存,为什么深陷南楼快两年的时间还没有想到脱身之法呢?”
厚重的冰层被锋利的凿子一下接一下的深入,那些被他无意识忽略的种种看似合理实则极为牵强的过往此刻全被翻腾着浮出水面,他不知何时湿漉一片的面颊被她轻柔地抚摸着转向她,对上她那双永远清醒永远无情的眼睛。
“身为主角的人尚且没有自由选择的机会,像你们这种对剧情毫无推动作用的路人甲又怎么可能拥有挣脱束缚的能力呢?”覃与盯着他湿红又茫然的眼睛,平静话语却再一次用力凿下,“创造剧情世界的伪神赋予了祂的角色们各种厉害的光环,可伴随着祂的弃之不理,那些拥有光环的天才们失去了登台献唱的机会便只能逐渐演变成角落里最黯淡的存在。”
脚下的地面又一次愤怒地颤抖起来,而这一次,黎蓄也感受到了。
覃与抱住他就要起身的动作,迎着他略带错愕的眼神露出个从容的笑来,“既然身在这个戏台无可避免,那么要唱什么至少应该自己决定,夏昕淳已经站到了最前面,你和黎蕴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越来越剧烈的震动中,周遭房屋树木全都像是被撕裂的纸巾般碎成一条条委顿砸落,巨大的落地声中世界又一次陷入了一片漆黑。
覃与回味着意识最后黎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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