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实话。往后再遇着一心求死的,可别再像这次一样傻了。”
窦勇白着一张脸杵在床边,一言不发。窦敢急得都要拖着伤腿从榻上起身跪她,被覃与制止了。
“你舍身救下我,我自然不能亏待恩人。”覃与示意青玲上前将那装着厚厚一沓银票的信封放到窦敢床头,“我娘赏的那些你也收着,往后你们想要组建镖局手头上的银子自然是越多越好。”
这回不止是窦敢了,连棍棒似的杵在床边没反应的窦勇也抬头诧异地看了过来。
“待我爹回来,我会让他写两份放归书,届时你们就可以自由地去做想做的事了。”覃与笑了笑,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的窦敢喊住她,迎着她看回来的视线试探性地问道:“小姐您如此洒脱,那天为何……”
她没再问下去,覃与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想必任何一个认识覃与、了解过她这段时间所作所为的人,都不会认为她会寻死。没受任何刺激,也没有任何理由,在底层苦苦挣扎的人尚且苟且偷生,她一个活在蜜罐子的人又怎么会想不开呢?
陪同她出门的只有姐弟俩,目睹她松开缰绳的也只有他们,真正知道覃与这回受伤并非意外,而是她自行选择的,同样只有姐弟俩。
窦勇看似对她轻生却害惨窦敢一事相当不满,但在窦敢护住覃与、两人双双陷入昏迷后,他的处理却十分细致得体。
覃府上下都以为是马受了惊导致的覃与坠马,所以适才听到窦勇那番荒唐发言的青玲才会一反常态地贸然出声。
覃与垂眸,临走前倒是丢下一句语焉不详的回复:“我和你一样。”
冒死也想搏一把,只为自由。
窦勇重新坐回床沿,看向还愣在原处的窦敢:“阿姐,她适才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窦敢回过神来,照着窦勇脑袋就是一巴掌:“骂过你多少次了,祸从口出、祸从口出!今日来的若非小姐,换了旁人你我恐怕不死都得掉层皮!往后少在背后念叨别人,管好自己!”
窦勇适才数落窦敢的嚣张气焰早被青玲那一嗓子浇了个透湿,这回儿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任由自己姐姐教训。
覃与在一棵红梅树下停住了脚步,她攀下一枝,细嗅着幽淡梅香,好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你适才可听清楚了?”
于她一步远处站定的青玲愣了愣:“回小姐,奴婢什么都不曾听到。”
覃与笑了,她捻下一片花瓣在指尖揉成花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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