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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彦丞眉峰微蹙,将茶盏重新搁下。
老吴继续说:“我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心理医生,所以我不能对魏烟现在的状态下任何决断。但是我当了将近三十年的老师,二十多年的班主任,我见过的学生太多了,如果我的学生状态不对劲,我是能感觉出来的。我感觉魏烟她现在的状态,已经非常危险了。
赵彦丞身体陷坐在沙发里,半垂眼皮,十指相抵,安静地听着老吴的分析。
“何总助来这里办她入学手续的时,并没有特别提她家里的事,我也没留心,只以为她是赵董的亲戚朋友。后来收集学生信息表的时候,才知道她母亲刚去世,经历了这种变故,谁都会被压垮,可她甚至不肯表现出异样来。”
“她在学校也不太喜欢与人交际,基本上将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就算是水泥钢筋,长时间被重物压着,也是要变形的。这种巨大的压力如果一直不被释放,一直积压在心里,迟早是会出问题。就算高考不受影响,也怕是以后人生会受影响……”
赵彦丞说:“吴老师您有什么建议?”
老吴说:“多管用的建议我也说不上来,但我的经验是,家长可以带着孩子多出去走走,散散心,也跟她好好谈一谈,首先要让她愿意将负面情绪发泄出来,而不是一直压抑着,这样后面才好办……”
赵彦丞从办公室出来,走到了教室门外。
魏烟正在教室里等他,她还在写题,乌黑的长发披在瘦削柔软的肩上,当她全神贯注的时候,她的周身会散发一种宁静的气息,像一朵悄然绽放的睡莲。
他回想魏烟来到家中后的状态。
安静,乖巧,不给他惹事,不给他添麻烦。他曾经觉得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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