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顽劣,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尤其是回到青州以后,他整日溜出去和玩伴们打马遛街。后来有一天,他说偶然经过知县衙门的时候,看到一个身形瘦高的大人正把几个闹事儿的百姓打了出去,身手很是了得。”
穆武帝皱起眉,“在衙门口动手?”
叶初棠应了一声,神色隐约浮现一丝犹豫,“阿风听了一耳朵,那几个人似乎是因为家里的粮食因为大雨都烂在了地里,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才求到衙门去的。只是……后来都被赶了出去。”
穆武帝沉着脸。
沈延川之前已经同他说过,青州那边因为粮商迟迟未曾出现,加上连日大雨,地里的那些稻谷未曾来得及抢收,损失惨重。
许多人都只靠着这点田地生活,粮食没了,他们便没了收入,甚至连温饱都成问题。
他们向官府求救,本也应当,只是……
“那个左慈,竟如此昏庸渎职!若无他的默许,那个高邑岂敢如此!”
穆武帝十分恼怒,忍不住喝骂出声。
沈延川听到这,却是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这些事,左慈其实也未必全都知情。他在青州任知县的这几年,政绩倦怠,有时接连几天称病不去衙门,只在他的府宅院中吃喝享乐,好不自在。高邑深得他的信任,许多事情都是他代为出面解决的。”
换言之,高邑才是掌控整个青州的那个人!
左慈……不过是一个贪图享乐玩忽职守的傀儡罢了!
穆武帝一时气急,又咳嗽起来。
叶初棠将那晚汤药送上前去。
穆武帝耐着那股子苦味儿,一饮而尽,这才渐渐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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