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气,但隐约已见无双风华。温雪萝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她忽然笑着侧望过去,点点头,笑意轻浅却又浓烈。那半张侧颜,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都像是梦里才会有的模样,委实干净好看得不
像话。
他看着,呼吸一窒,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于是,温雪萝再美再好看,他也看不见了。然而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看了一会,深吸口气,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收了回来。事后吉祥问他,温家小姐生得怎样,他想一想,脑海里浮现
出的却是她的样子,不觉失笑,摇摇头道:“很好。”
英国公府的这门亲事,是他生母在世时为他定下的。
温雪萝的样貌、出身,都很好。
这就够了。
够了。
但他心里却隐隐有种不痛快,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直到再一次见到谢姝宁时,他才琢磨过来,自己到底为何不痛快。那是次年元月上元节,满城花灯,满街人流。娴姐儿说,从没见过街上的花灯,很想瞧上一眼。她自幼恶疾缠身,那时候身子已经很不好,过得一日便少一日,
所以她说什么他都想答应。
他那天夜里便早早从锦衣卫所里出来,换下飞鱼服,穿了日常衣裳陪她出了门。
兄妹俩都戴面具。他让乳兄如意给自己备了只面目狰狞、青面獠牙的,娴姐儿看见了很不高兴,好说歹说非让他换了只胖娃娃模样的,男童咧嘴大笑,很喜庆。她自己挑了个戴花
姑娘,嘴角一抹浅笑,很甜。
那是她从来没见过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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